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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夜到深時人仍不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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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肉來了,伢子很糾結,第一次寫肉,怕寫的不好有擔心寫的太“好”

糾結了一周的東西,大家湊合伢子其實一點不了解琴,只是愛而不得的單相思,描寫不當各位見諒只打算說給太後聽的話,沒想到會讓另一個當事人聽到,讓我驚嚇到呆楞,待我回過神來便忙不疊的給他行禮,低著頭就怕對方看到我臉上的囧意。但是,他似乎不給我掩飾的機會,竟然親自伸手扶起我,“雖然傻,但是不失可愛。”他這樣說道,言語間說不出的溫柔,讓我不由心中悸動,又想到自己方才那類似表白的話,更是羞的不得了,只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快要燒起來似的。

“皇帝怎麽來了?”太後的詢問算是給了我喘氣的機會,只是仍然低著頭的我沒有看到太後滿意欣慰的笑容,仿佛這樣的情景是她設法促成的一樣。

皇帝松開了握住我的手,來到太後身邊坐下,“兒子難得得空,便想來看看皇額娘,皇額娘最近身子可舒爽?”

“虧你記掛著,哀家無事。”對於皇帝的關心,太後很是欣慰,“雖然走了眉兒但是來了個容兒,哀家身邊總有個貼心的人,自然身心舒暢。”

“也是沈貴人思慮周到,知道自己不便陪在皇額娘身邊,便求著朕接了安貴人來。”兩人的談話突然提起了我,我馬上精神高度緊繃。

“眉兒是孝順心細的,既然她有了身孕,皇帝也要多關心著。”太後想著那個侍奉自己十分用心的丫頭,難得滿意,但是她說的話卻讓我聽著難受,就好像一根刺□了我的咽喉,雖無大概卻隱隱作痛,太後明明就知道眉莊沒有身孕的,卻······用此求皇上多關照眉莊······“那是自然的,方才在門口見著了沈貴人,兒子覺得她氣色不錯,擔懷著身子的人還是要當心著,便讓陪著來的莞貴人送她回去了。”

“莞貴人?就是皇帝新的的那個可心人?”甄嬛陪著眉莊回去了,也好,這樣便多個人陪著眉莊想法子,細打算,只是她們思量的事情裏怕還有我的說謊,忌憚的還有我的用意,“正是,莞貴人也是難得的溫順,兒子想著讓皇額娘幫忙著□。”

“過些時日再讓她來見見哀家吧,倒是皇帝,身邊有可心的人是好,但是還是太少了。哀家聽說新人裏還有人沒有侍寢的。”本來兩個人談話的焦點是甄嬛,我以為自己安全的很,卻沒想到太後突然說道這樣敏感的話題,尚未侍寢的新人,我不就是其中一個!?

“淳常在還小,而安貴人尚在伺候皇額娘,”似乎早就料到太後會說到這樣的事,皇帝有條不紊的應答,在說到我時還掃了我一眼,黑色的雙目裏有著明顯的戲謔,仿佛在說“你終於忍不住了。”他這樣的表情讓我覺得自己被羞辱了,又不是我求著太後幫我說話的,可是被冤枉的憤怒一下子就消散了,即便旁人的使力不是我求的,但是我確實也打定了註意依靠這個穿著龍袍的男子,不是嗎?

“容兒有孝心,但也不能因為哀家耽誤了她,皇上在這一點上多少處理不當了。”耽誤?是了,我也不能因為自己的怯弱,逃避,自以為是的不爭便太平,擱置了一切。

“是兒子思慮不周,也委屈了安貴人。”他伸手,將紋理分明的手掌展現在我眼前,那是想要索要什麽的帝王的手,而我則是在給與的同時算計,兩手交握的時候,目光堅定的對視,不是含情脈脈,只有不不算計。

寬大的像是能包握住一切是男子的手,也是所有後宮佳人是網,而我則是從將手交付給他的這一刻起,也是後宮的人,爾虞我詐,一開始就避不了,陰謀詭計,不全然是受不了。

感受著來自對方溫柔的眼神,我回以能綻放的最燦爛的笑容,卻瞇起了自己的眼,竭力掩飾著不該暴露的東西,也拒絕者不需要知道的東西。

我知道他不是我的良人,但我卻註定是他的女人。

這一刻,我感受著不屬於我的溫暖,選擇了註定充滿了陰冷的未來。

明明是精神緊繃的,但又覺得恍恍惚惚。一起在太後宮裏用了晚膳,但是卻轉眼間就全然不記得席間的細節,到底吃了什麽,聊了什麽?我竟然想不起來。也記得太後笑顏打發我跟著皇帝一起退了,但是卻想不起來當時太後說了什麽,我又答了什麽。怎麽出的壽康宮我既不真切,怎麽到的九州清晏(皇帝住處)我記不真切。什麽時候被皇帝牽著手的我既不真切,卻明白的感覺到自己手裏的濕意和想在耳邊的心跳。這種像是白日做夢的虛渺的感覺真不好受,我這是怎麽了?

“你,這是在緊張?”身邊的人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,語氣裏有著難得的笑意,純粹的卻更讓我不舒坦的笑,“若不是覺著你手心有汗,朕興許還瞧不出來。”

我條件反射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卻不想被他握的更緊,一擡頭就看見他極其認真的盯著自己,像是在研究什麽有意思又不能一眼看穿的東西,“倒也有趣,明明緊張的不得了,面裏卻還是看不出什麽。”

緊張?!我又不是沒有侍寢過緊張什麽?好吧,那也許不能算是一次成功的侍寢,但是我到底也是有經驗的,為什麽這一次會這樣反常。

“朕知道了,”嘴角的笑容加大,他對著表情有些呆楞的我說,“你若是緊張,面裏便更加冷靜,只是冷到了極點樣子倒有些呆楞了。不過這難得的呆楞也別有一番風味。嗯···”像是在思索什麽,那個人一邊牽著我的手進了九州清晏,一邊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抵著自己光潔的下巴,那樣子說不出的魅惑人心。我看著他的側臉,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不知從哪裏看到的一句話:我喜歡的人有著世界上最美的側臉。

你再想什麽,安陵容,念頭不過一閃而過,我就開始批判自己,只是要獻身而已,我可沒有打算丟心。這個男人即使有著再美的側臉,也不會是我喜歡的人。

“朕賜你個號,”進了裏屋,他再次出聲,“韻。”攤開我的手,他那帶著繭子的食指在我的手心慢慢滑動,寫下了一個看不見卻讓我心裏感覺癢癢的韻字,“朕喜歡你獨有的韻味。”明明是情話,他說的也溫柔,但我聽著只覺得心底發涼,大概是因為他眼裏的冷光讓這話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警告,若我失去了那份不同,下場便只有慘淡。

“現在還緊張嗎?”他坐在了軟塌上,手上一使力就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裏,聞著他身上混雜著男子氣息的龍涎香味,我開始心律失常,“皇···上?”本來還一時間完全沒想侍寢的事情,但是他的突襲和舊事重提讓我一下子又高度緊張,連一句簡單的稱呼都帶著些許顫音。

“呵呵,”感覺到我的僵硬,他輕笑,“更緊張了呢~”句末上揚的語調讓我有一種他在逗弄我的感覺,“可是這一次即便你是害怕還是緊張,朕都不打算放過你了。”他一手放開我的腰,擡起我的下巴讓我直視他認真的眼,看清的他勢在必,得另一只手則更用力的將我摟向他。靠的很近,近到我可以感覺到他呼吸出的灼熱,近到我可以從他緩緩靠來的眼裏看到我瞠目的樣子。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樣子嚇到還是被他的親近驚到,我一下子閉上了眼,更加明顯的感受到那個在我腰間放肆撫摸的手,我本以為自己會受到對方毫不顧忌的親吻,卻不想他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又再次退開,連帶著松開了對我的禁錮。

一聲轉瞬即逝的輕嘆,短暫的仿佛是我的錯覺一般,他就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,任由我如獲大赦般的起身,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距離,“蘇培盛,去取舒太妃的長相思琴來?”

“皇上?”明明前一秒還一副·····後一秒卻又拿琴,到底是要做什麽?

“長相思琴是朕的阿瑪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所制,”說到心愛兩字,他面上露出了些嘲諷,但是轉瞬間就湮滅於淺笑,“自朕登基以來便一直留在宮中,久無人撫弄,倒是可惜。”

“皇上?”怎麽會突然想到長相思琴?我想到夢中那個因為安陵容的緊張膽怯而將美人完璧歸趙的皇帝,難道是因為我方才的緊張讓他沒了興致,但是又因為太後的緣故不好譴我回去?這樣想著,有那麽一瞬間我痛恨自己的扭捏。完全散去了羞澀,只剩下了失去機會的後悔,和微微顫動的指尖帶著些失望透頂的冰涼,失了今日,又要待何時?

但是冰冷的感覺沒有多久,我的手就被熟悉的觸感包裹,接著是整個人被一股力道牽引著股力,坐在了軟塌的另一側,擡頭看著他認真的翻弄著我的手,手指相觸感受我手裏的繭子,“嗯,手裏帶著繭子,可會琴?”

這樣問,倒像是要我為他彈奏長相思,但是,彈琴於我算是上輩子的事情了,即使是想出風頭也難免是班門弄斧,反而惹人笑話。而且,前世是前世,我是跟著媽媽學琴的,便不想利用。“臣妾不曾······”話沒有說完,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握緊,看到他黑眸深邃,“別對朕撒謊。”

這一世的安陵容從來沒有彈琴的經歷,琴,是林榮的技藝。即便我說謊了,也沒有人會知道。但是,為什麽我覺的若是我說謊了,他會知道,我會很危險。

危機感,讓我害怕,我脫口而出,“臣妾許久不曾彈過,實在難登大雅之堂。”

他像是很滿意我的答案,正巧蘇培盛也取了琴來,他便讓蘇培盛將長相思放在了隔開我倆的矮桌上,“無妨,你且隨意撥弄。”

他都這般說了,我便不拒絕。再說,長相思確實是好琴,琴身溫潤的色澤看的我心癢癢,如此好的琴,定是被人細心愛護的,讓我忍不住觸碰。當手指碰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琴弦時,我才覺得有些東西是會融入骨髓的,即便過去了多久都忘不掉。在摸到琴弦的那一刻,我就像是回到了媽媽開的那家樂器店,輕松的氛圍還有透過窗戶灑下一地金色的暖光。

我坐的姿勢實在不是適合彈奏的姿勢,但是陷入回憶之中便也腦袋空空指尖飄飄,輕佻淡抹,彈出的曲子皇帝從來不曾聽過,便不是名曲,指法也簡單,但是簡單中自有美妙。

“這是什麽曲子?”我第一次自由創作,自信滿滿,媽媽看著我笑著,寵溺著,“才剛學了基本功,就想創作了。”

“不好聽嗎?”

“好聽,”我記得媽媽那時候的笑,驕傲欣慰,即使聽過遠遠比這更加美妙的曲子,也覺得我的曲子極好。但是,在回憶的柔聲裏我還聽到了一句冷冷的男聲,“朕不想安貴人琴藝如此之好,指下自有曲調。”

“臣妾······”他在生氣?為什麽?急急起身,我差點穩不住自己的身子,“臣妾賣弄,皇上切勿見笑。”

曲調簡單的很,遠沒有舒太妃彈奏的曲子優美,繞梁三尺。但是彈奏者眉眼間的光彩卻是一絲一毫不遜色當日盛寵的舒太妃。他是見過自己尊敬的皇阿瑪與他喜愛的女子相處的光景,也是如他和她一般,彈琴,但是他們之間卻沒有談情。他不屑於兒女情長,不屑於帝王的情愛。“無妨,尚可入耳。”伸手,他看向惶恐的在自己面前低頭的女子,全然沒有方才的溫婉迷人,心裏升起了一股火,有怒也有別的。

兩手交握,我再一次倒入了他懷裏,這一次少了些暧昧,多了些灼熱。他的手在我的腰上留戀,熱氣噴在我的耳邊,“彈琴可放松,朕的貴人準備好了嗎?”雖然是問我,但是他卻不待我回答,灼熱的手開始撫上我的臉,我閉著眼,不看他因為火而愈發明亮的雙眸。他的手大的很,總能讓我大半張臉感受著他手心的熱,糙。指腹停留在我的眼上,他便不動了,我不安的轉動眼珠,感覺到指腹下的動靜的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,在濕熱的氣噴在我額上的同時,一股灼熱的柔軟也燒到了我的唇上,緊密的接觸,夾雜著濕熱的舔舐,吮吸,那是他的吻,也是我的第一個吻。

唇齒間,他不滿低喃,“張嘴。”而我則是完全熱了頭腦,被不屬於自己的氣息迷失了理智。不,也不完全是,至少我順從的同時心裏想的是:終於,來了。

唇上一痛,我低呼,睜開的雙眼依舊迷蒙,隱約間看到他雖然燃燒著暗火卻依舊冷在深處的眼,有力的臂膀,從我的膝下繞過。失去了平衡,我一下子倒在了他懷裏,他繼續他的進攻,而我只能用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,被動的接受。

是什麽時候被放在了那種略透著涼意的龍塌上,開了衣襟亂了發髻。一雙手,到處游走在我的身上,就像是巡視著自己的領地一般,肆無忌憚。終於,那手開始不滿足隔著衣衫的摸索,順著半開的領子滑進了內裏,隔著絲滑的肚兜攀上玉峰。

毫無預兆的揉捏,讓我刺激的一緊口,咬住了早就越過國界的舌。我嘗到了血腥味兒,他則是重重一呼吸,離開了我的利齒來到了我的脖頸邊,手上一個用力抽出了我最貼身的月白內衣,毫不在意的仍在了地上。

貼身衣物被抽離,他的觸碰更加零距離,手心的灼燙就像是要在我的心裏烙下什麽一樣。他的手每往下一分就留連一時,撫弄間衣袋更是寬松,他的吻每蔓延一處就帶開了一出遮蔽,綻放了一片紅花。而我,則完全被他控制,不想拒絕也無法抗拒。

迷迷糊糊間,我已經身無一物,而他也早就褪去了束縛。四腿交纏,他兩手撐在我身側,雙唇一時不停歇,讓我體內的或愈燒愈旺。身體內處驀然湧起的渴望之強烈讓我心驚,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我恐慌。

雙腿被分開,被屈起,完全展現在對方眼前的隱私,我因為沒有任何躲避的機會害怕,胸脯上被吮舐出的濕意像是轉移到了我的深處,癢癢的,像是觸電般的酥麻,我因為莫名的渴望而不安。

滾燙的灼熱,抵著我,像是要滿足我,卻讓我更加空虛。

“有朕在,別怕。”迷蒙間,我聽他這樣說,但是卻糊塗,怕什麽?

他的手搭在我的膝蓋上,身子一挺,便不管不顧的,一反方才的耐心溫柔,完完全全的占有!

痛,從那裏傳來的痛向四肢擴散開來,讓我呼吸都一致。其他的感覺都消失不見,什麽不安,什麽惶恐,都不見了,只留下了令我咬牙切齒的撕痛,讓我毫無意思的流淚,“朕···知道你痛。”他像是也不好受,言語間惡狠狠的,更讓我委屈,淚便流的更兇,明明是我不舒服才對,我又沒有抱怨,他這麽兇做什麽,得了便宜還賣乖,“你若再哭,別後悔!”

後悔什麽?!我不哭才不甘心!過了這一次,我絕對再也不要侍寢了!男女之事一點都不美妙!

而這只是我前一刻的想法,因為他在下一刻就讓我後悔自己的難得的情感放縱了。

不再隱忍,他居然狠狠一個用力,再緩緩的抽身,慢慢的又是一個用力,簡單的動作驟然讓我的疼痛加倍。“嗚······”我的嗚咽還沒有完全出口,就被他吞在了唇齒間。我恨恨的想咬他卻全然沒有力氣。

隨便他了,他是皇帝,我是妃子,從來只要他享受才對,我即使再不適,也要忍著!

所幸,這份痛楚並沒有一直持續,不知過了多久,莫名的快感取而代之,身體一次次的被填滿,一下又一下的撞擊,抽動,是我和他的夜晚。

一次汗流浹背的歡/愛,我仍在無力的喘息,他抱起癱軟的我依舊興致高昂,再一次被充實,我敏感的低吟,感慨著帝王的強大的同時聽到他帶著粗氣的話,“記住這份痛苦,記住朕給你身體裏的感覺,記住從朕進入你開始,你就是朕的女人,也只能是朕的女人。”

我是他的女人,帝王的女人。也只能是他的女人,這我早就知道了,為何他···要強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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